教师践行三全育人责任的内涵与实施路径

教师践行三全育人责任的内涵与实施路径

　　董少校 | 文

　　广大教师肩负着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责任担当，三全育人是落实教师责任担当的重要路径。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把思想价值引领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和各环节，形成教书育人、科研育人、实践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文化育人、组织育人的长效机制。尽管三全育人是在面向高校工作的文件中提出的，然而，全员育人、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实践在基础教育领域已推行多年，三全育人实际是各类型各阶段的教师共同面临的责任。

　　一、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内在要求

　　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问题是教育的根本问题。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中国的教育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生的有用人才。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也是教师的根本任务，一切教育教学活动都要围绕育人目标去进行。三全育人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内在要求，也是教师担负时代责任的有效路径。

　　全员育人意味着每位教育工作者不分岗位、职级、分工，都担负着育人的职责。对专职教师来说，不管从事哪门学科，都有育人之责。传授知识只是教学的手段，最终的目标则是育人。班主任、学科组长、年级组长、校长、教育局长等各级从事教育管理的人亦须以育人为本，不管直接面对学生还是间接面对学生，都应将工作着眼点放在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上。校园里的后勤工作者、医疗卫生工作者、财务工作者、信息工作者等各类专门人员为教育教学提供保障服务，也都是育人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

　　全过程育人是从时间维度对育人提出的要求，需要在教育教学活动的每个流程步骤都关注育人目标的达成。就最基本的课堂教学过程而言，预习、讲解、练习、复习、考试、讲评等环节构成一个整体，共同服务于学生的学习成长。每个环节和步骤都不是出于功利的目的，或出于技术的、所谓“流程规则”的目的，而必须着眼于育人。对于教育活动的各个流程环节，同样都是育人的机缘与资源。如学生入校的守时，午餐时的爱惜粮食，课外活动中的合作精神、创造精神，放学离校时的守秩序、懂礼仪，等等。假如只重视课堂教学而忽略了日常生活中的育人追求，就容易陷入跛足的境地，难以达成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目标。教师应努力增强使命意识，做到全过程育人。

　　全方位育人是从空间维度对育人提出的要求，需要充分调动教育教学的各种要素，释放育人功效。课堂是教书育人的主阵地，教室环境设置、教学技术手段都是育人的有机组成部分，善于布置和使用，可对育人起到辅助支撑作用。随着时代发展进步，高科技手段越来越多地融入教学过程，传统的黑板、粉笔在很大程度上为多媒体显示屏所取代，乃至部分学校可以实现电子终端进课堂，教学资源更丰富，互动更加便捷直接，教学过程因为新技术的介入而实现重构。需要注意的是，多媒体是教学辅助手段，其着眼点不在于教学过程“好看”，而在于培养学生，教师有必要在教学中把牢方向，妥善处理好新技术手段用或不用、如何用、用多长时间等关系，做教学的主导者，不为技术所绑架。操场、道路、花园、楼道等校园环境构成育人的载体，需要保持干净整洁，并通过合适的设计布置提高文化含量。此外，教师需要与家长的合适互动，营造良好家校关系，学校与家庭同向同行，共同培育全面发展的人。

　　做到三全育人需要研究学生、了解学生。教师要培养的人是明日的建设者，应该在特定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中认识，以明日建设者的素质、能力要求去推动当今的教育实践和改革。三全育人需要坚持三个面向，立足现代化建设需求，打开全球视野，着眼长远，在教育的各领域各环节落实育人的目标。

　　在推进落实三全育人的过程中，需要破解一些认识误区。第一种错误观点是认为育人仅仅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事，而与其他课程无关，与其他工作岗位无关。这种认识误区的出现源于部分地区陷入教育功利主义，片面地以升学率、学生升入学校的所谓“档次”与数量作为最高追求目标，仅仅把思政课当作升学需要应对的一门课去对待。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与此同时，各门课程都具备思政功能，都应切实发挥育人的功效。

　　第二种错误观点是以智育代替育人。只重智育而忽略其他教育是急功近利，重术轻人要不得。教师应站在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高度，重视在各类教育教学活动中发挥德育功能。不同科目学习规律不一样，考核方式有终结性考核与过程性考核之分，但不能以此对科目作出主次之分，过于关注所谓“主科”而忽视所谓“副科”。在考试结果的运用方面，学生表现存在差别是正常现象，考察是为了督促学生更深入、更有效的学习，切忌简单地以分数论英雄。在“唯升学率”错误导向下，让学生花费大量时间精力进行机械训练，进行超纲学习、超前学习，不得已陷入内卷，就失去了对整体的人的关注，偏离了育人的正确航向。

　　第三种错误认识是把德育仅仅当作教育的一个模块去孤立认识。事实上，德育更应当是一条主线，贯穿在各类教育教学活动之中。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各有其侧重的功能内涵，同时也都应围绕德育中心任务，着力增强学生的理想信念。在育人的大框架下，每一门课都应得到合理的关注与对待，让育人的目标真正符合科学规律地落到实处。

　　二、德智融合，把牢学科教学的主阵地作用

　　三全育人要求所有教育工作者在所有流程环节都担负起育人的责任。从学生在校园参加教育活动的时长来说，育人的主力是任课教师，育人的基本渠道是课堂教学。这样，教师有必要牢牢把握课堂教学这个主阵地，注重德智融合，在开展学科教学过程中强化育人功效，让知识传授的过程与价值引领和塑造的过程融为一体。各门学科都蕴含着教学生做人的丰富资源，德育跟智育不可分割。假如教学失去育人理念的灌注，也就失去了灵魂。德智融合是落实三全育人目标的基础手段，也是教师基本的责任担当。

　　学校教育不仅要抓好智育，更要重视德育，还要加强体育、美育、劳动技术教育和社会实践，使各方面教育相互渗透、协调发展，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

　　在中小学校的各学科教学中，语文教学承担着传授语言知识、锻炼思维能力的重要功能，也担负着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熏陶的重任。语言具有工具属性，是人们进行交际的基本手段；同时语言不是单纯的信息载体、符号系统，而具有强烈的人文属性，是意识、思维、心灵、情感的载体，语言里记载着一个民族的物质和精神历史，具有深厚的文化历史积淀和文化心理特征。教育部制订的语文课程标准明确：“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语文教师在对学生进行听、说、读、写训练的同时，要着力发展他们的思维力、想象力、观察力、记忆力，培养他们未来参与国家建设发展所需的各种能力。语文学科进行德智融合有三个基本维度，即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在教学中因文解道，唤醒和塑造学生的美好心灵、高尚情操，把教材的说服力和感染力充分释放出来。

　　需要注意的是，在语文教学中进行德智融合，需要融合得法。教学时不是把字、词、句、篇的讲解与思想精神熏陶截然区分开来，而要注重有机融合。教师要选取典型课文，深挖教材内涵，发掘文章包含的哲学、历史、文学、艺术等资源，努力去感受作品中深邃的思想、精辟的见解和浓烈的感情，从而传递给学生，进行人文传统的熏陶，引起他们的心灵共鸣。

　　除了语文，其他各门科目都蕴含着德育功能，都有必要认真开掘。一批基础教育工作者探索在各科目进行德智融合的方法，取得诸多实践与理论成果，若干高校也在推行课程思政的育人理念。人民教育家于漪曾归纳总结中小学开展学科德育的教学要领，对于历史学科，需要抓住重要的历史事件、历史观点，由史及今，增强学生的历史意识，弘扬爱国主义。比如在讲述唐代如何处理少数民族关系时，要凸显民族团结、平等相处的历史传统，加深学生对当今建设和谐社会的认识。在数学教学中，适当引入中国古代解决数学问题的智慧方法，激发学生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和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对于物理学科，可以把中国科学家研制“两弹一星”的案例引入教学，展现他们无私奉献、敢于创新的精神，在传授物理知识、培养理解能力的同时，融合情感教育和价值观教育。在讲授电路知识时，可以让学生领会分析事物的方法与思想。再如音乐教学，是美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向学生讲授声乐器乐的技法，更让他们在表演与欣赏过程中养成团队精神，增进对生命的热爱，加深对民族文化的热爱与认同。各门学科中都蕴藏着丰富的德育资源，需要教师善于发现、巧妙运用，提高育人成效。

　　德智融合贵在相融。情感的激荡、精神的熏陶自然融化于学科教学之中，水乳交融，课堂成为有机的整体。需要避免的误区是“两张皮”，讲学科知识归学科知识，专门拿出一块时间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水归水，油归油，穿靴戴帽，装点门面，随意拔高。这样的德育容易沦为空洞理论说教，难以达到润心之效。尽管学科教学的成效常以学生成绩这种显性指标呈现出来，乃至成为对学生、教师、学校进行评价的重要依据。然而，成绩并非教育教学追求的唯一目标，教育的根本是育人。育人是所有教师的专业，优质的教学一定是知性与德性的高度统一。

　　增强育德能力是教师面临的重要责任。在预习、讲解、练习的每一个环节，在学期初、学期中、学期末的每一个阶段，在教学计划、教学实施、教学反思的每一个流程，针对教学中的每一个知识点，面向基础各异的每一名学生，都要去探究琢磨如何开展德育，为学生提供成长的营养，化解他们的思想之困。教师只有自己心里有感动，满怀激情，才能把这份感动传递给学生。为此，教师需要有意识地研究教材、研究学生、研究教学过程，去锻炼教育教学的技能技巧，发现知识传授与思想教育的最佳结合点，寻觅提高德智融合有效性的路径方法。这是为师者必须承担的职责，也是一项光荣的使命。

　　三、在教育教学各环节强化育人追求

　　育人的追求贯穿于学校和教师一切教育教学活动的始终。如果说德智融合是课堂教学的价值主线，那么在教学之外的广阔空间和各种教育环节中，同样应当落实育人的目标追求。在课堂教学之外，全面开掘各种教育教学活动的育人功能，特别要注重活动育人、管理育人、家校合作育人和校内外协同育人，实现教育成效的最大化。

　　一是活动育人。课外活动是课堂教学的延伸，蕴含着育人的资源与机会，值得教师去抓取和用好。课外活动包括音乐节、体育节、科技节、春游秋游、外出考察、比赛、劳动等，发生在校园内或校园外，呈现出有别于一般学科教学的特点。这些活动人数不拘，形式自由，能够引起学生浓厚的参与兴趣，需要教师适当引导，促进学生向上向善。比如在准备和参加文体比赛或演出过程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精神、攻坚克难精神和纪律意识，增强集体荣誉感。引导学生形成尊重规则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自觉，规避名次至上、奖牌至上的锦标主义误区。在外出参观、考察、研学等活动中，保护学生的好奇心，让他们去亲近传统文化、探究科学奥秘，又教导他们养成友爱同学、遵守纪律、守时诚信、爱护公物、保持清洁卫生等良好行为习惯。一方面相信学生本性是善良的，是能负责任、正直可靠的人，充分尊重他们、信任他们，另一方面随时留意他们在特定年龄阶段心智的不成熟，用合适的方式加以纠正或扶助。

　　发挥活动的育人功能，需要教师提前谋划，在确保活动安全有序基础上，体现德育的针对性，带给学生真实的触动。校园艺术节、体育运动会、研学旅行等活动往往规模庞大，尤其需要周密组织，让学生在参加比赛、演出、外出参观中体验与课堂学习不一样的经历，唤起对创造的热情、对卓越的追求、对历史文化传统的心灵激荡。另外，教师有必要走出对于课外活动的认识误区。部分教师认为学习成绩、升学率是最重要的事，把课外活动视为可有可无，挤压、限制乃至占用原本属于活动的时间用于学科学习，这就走向了教育的反面。在育人的大目标前，课堂教学与课外活动都是教育手段，相互补充，各有意义，不可偏废。

　　二是管理育人。校园是育人的场所，小至班级管理，大到学校管理，各种管理行为是确保教学秩序顺利进行的重要保障，同时也是实现良好育人成效的必要条件。这些管理包括班主任工作、教研工作、年级组工作、信息工作、后勤工作、财务工作、法治工作等各个模块和条线。围绕立德树人的目标，校园里各种管理行为都应渗透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从校长到中层干部，从班主任到普通任课教师，所有教师在办学过程中不断强化育人理念，树立坚定的理想，就有望形成良好的学校小气候，不断提升教育教学质量。学校管理固然要面对一些评估检查等临时性、偶发性任务，如果全体教师确立了育人的方向，办符合规律的教育，那就可以坦然面对评估检查，不必因临时性任务而做急功近利的事，去临时抱佛脚制造材料，乱了阵脚。落实管理育人，首先要校长坚持正气，具有定力，敢于抵制打小报告、弄虚作假、金钱拜物等不良社会风气，让学校成为创建和撒播精神文明种子的场所，提升教师和学生的精神境界。其次，校领导带领老师们着眼育人去开展环境建设、制度建设、文化建设等，让正气在校园不断生长，法治与德治相融合，促使办学水平不断迈上新台阶。

　　班主任工作跟育人目标的实现紧密关联，直接关系到学生成长发展的质量。班主任与学生接触时间更长，需要面对学习内外各种事务，对事件的处理方式可能对学生价值观的养成产生长久影响。教师需要在班主任岗位上牢牢树立育人追求，摸索和采用合适有效的工作方法与技巧，塑造健康向上的班级风气，让班级成员在大事小事中感受到善良、尊重、自信、感恩、道义等品质，滋养学生的健全精神。班主任工作具有头绪繁多、耗时费力的特点，作为班主任需要大爱满胸，以强烈的责任感坦然面对，有意识地抵制抱怨或牢骚。如于漪所说：“理想就在岗位上，信仰就在行动中。”穿越烦冗工作可能带来的疲累、平庸、消沉的迷雾，达到澄明光亮的理想之境，正是育人事业的尊严所在。

　　做好班主任工作，需要全面了解每一名学生，关注和知晓他们的个性、兴趣、学习、家庭等状况，进而因材施教，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给予适合个人特点的指导和关心。面对一个班级的同学，要公平对待，尊重每一名学生，切不可凭成绩或家庭背景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而应秉守育人初心，一碗水端平。班主任工作的一个重要目标指向是引导学生砥砺品行，学会做人。这就需要教师循循善诱，及时发现和纠正学生的不良思想行为，对具体的成绩和进步给予鼓励。在学生与任课教师或其他同学出现矛盾的时候，秉持公心加以化解，解除心病。

三是家校合作育人。学校担负着教书育人的光荣使命，然而，育人的使命不是学校教育独立完成的，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各自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学生在校园学习之外，一大部分时间处于家庭环境，得到家庭成员的物质生活支持和精神文化熏染，因此在树立价值观、养成生活习惯、宗教信仰等方面，家庭对学生的影响甚至会来得更直接、更深入。育人目标的达成需要学校教育跟家庭教育合力。教师要善于在日常沟通、家长会、家访等场合采取正确的工作策略，既对家庭教育给予必要支持，也吸引和借用家庭的力量，去实现更加优质的育人成效。家校合作育人是教师的常规工作思路，也是应当妥善履行的使命。

　　教师与家长的日常沟通往往借助家委会、班级群或单独联系等渠道实现。在交流中教师需要认清一个基本定位，即家长和家委会与学校有着同样的促进孩子成长的愿望，然而他们是外在于学校的教育主体，不能把家长当作学生，给他们布置作业，让他们完成本来应当学生完成的学习任务。如果打破了尊重的边界，向家长直接提要求，就容易给家长带去不必要的负担，造成家校关系紧张，乃至出现争议和纠纷。家委会是学校教育的重要辅助力量，在交流中需要有效引导，守住规则底线，避免出现集资给老师送礼物、为学校购买昂贵教学设备等行为，导致乱摊派、转移责任等负面舆情。

　　教师在与家长和家委会交往时，要力求多一些共识和尊重，少一些使唤与利用，携手凝聚育人的合力。如果说教师与家长的日常沟通常常借助通信工具完成，有两种活动则为当面交流，即家长会与家访，分别对应教师的“迎进来”与“走出去”。在家长会中，教师与家长坦诚交流，通报学校和班级近况，介绍学生的成绩与不足，唤起家长与学校共同育人的热情。在家访时，教师与家长小范围面对面聊天，了解家庭状况、学生在家表现等，并告知学校与教师的教育理念、规划与安排。家访中切忌教师“一言堂”，成为入户宣讲者，过于注重叙述对家长的要求，而对学生状况疏于调查。那样容易给家长带去过大压力，错失达成一致育人目标的良机。用真诚、尊重的态度面向家长，将心比心，是教师在处理家校关系、促进家校合作过程中应有的姿态。

　　四是校内外协同育人。学生在学校接受教育，同时生活在真实的社会中，受到不同场景和环境的熏染，校内外教育难以截然分开。学校教育和校外教育理当结合起来，实现校内外资源协同，达成育人目标。校外教育并非学校教育可有可无的补充，而是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承担着培养核心素养、满足教育多样化等重要功能。各种红色纪念地、文化科技场馆、山河田园、企事业单位等以独特的情境和资源为学生带来新奇的学习体验，有利于帮助他们增进国情认知、培养兴趣爱好、树立职业目标，与学校教育形成联动，取得更加显著的育人效果。专家“请进来”，学生“走出去”，构建起开放包容的课程体系，为跨学科学习提供更多可能。学生更好地完成知识与经验的积累，被动学习转变为主动探究，更多地参与社会生活，养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教师既是进行学校教育的教学主体，也是开展校外教育、实现校内外协同育人的重要力量，需要积极参与内外联动的过程，在开拓校外资源、深化课程建设等方面有所作为。当今社会很多纪念馆、美术馆、博物馆、图书馆、农场、企业等具备接待中小学生开展校外教育的条件，教师应加强了解，结合本校学生条件，有选择地去对接，开辟适切的实践线路，带领学生走出去。在确定考察地点时，需要参照学生的年龄加以分层和衔接，有针对性地提高学生的思想道德素养、劳动技能和审美鉴赏能力等。学生走向社会不能停留在浅层次的走马观花，教师要适当设计项目化学习任务，引导学生主动探究。尽管开展校外教育时会有讲解员、专家等与学生互动，教师仍需注意在教学的不同阶段对学生加以引导，既发挥校外教学力量的优势，又寻求校外见闻与课堂教学的结合点，实现校内外资源的密切联动。不断探究校外资源增进学校教育成效的规律，重构课程，促进不同学科的融合，塑造教学新样态，让校内外协同育人发挥“1+1>2”的综合效应。

　　三全育人体现了以育人为本的教育教学立场，在学科教学中需要贯彻德智融合，在教育教学各环节育人同样需要把德育摆在优先位置，实施方向包括活动育人、管理育人、家校合作育人和校内外协同育人等。当然，信息化、后勤服务等环节同样包含育人功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教师牢固树立育人的理念，就可以在教育教学的整个过程中合理应对，收获良好的教育成效。

（发表于《上海师资培训》2024年第10期。链接：杂志目录。本文先期发表于于毅主编《基础教育教师学》，基本内容为第二章第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