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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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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绿了,小草发芽了。樱树沐在春风里,依然静悄悄的。
闵行校园里有好多樱树,最叫人难忘的是邮局前边的那一排。到了3月底4月初,樱花开了,往往引得路人驻足观看。树挨着树,花连着花,举目是浓翠欲滴的绯红;虽然只有几棵,却还是给人一种满山满谷的感觉。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树下多有拍照留念的人。花谢了,花瓣飘落到地上,如微雨一般。
读本科的时候,我负责班里的信箱钥匙,天天都会留心樱树的变化。毕业后第二年,班上同学念念不忘校园的春天,找了樱花盛开的时候到闵行聚会。在公司里,我也多次跟同事说:“有机会去我们学校玩吧,那里的樱花很漂亮。”如今我回闵行读研究生,又可以看到邮局前边的樱花了。
樱树积攒着勃发的力量,等待花开。
寒暑变异是樱树生生世世的轮回,每年它都在用三百五十天的静默等待着半月花期的精彩。“一年之际在于春。”春是舞蹈,春是希望,春是华彩的乐章。或许,在蓓蕾初绽的时候,樱花就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凋零。不过,生命是一个过程,绚丽过了、张扬过了,那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我有个朋友,好久没见了,忽然说要来闵行看我。我问:“哪天过来呢?”她回答说:“樱花开放的时候吧。”花开的时节是烂漫的时节,我也等待着。
2006.3.7
(刊于2006年3月13日《上海交大报》。责任编辑:郑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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