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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散落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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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了
Terence要走了。 消息来得非常突然。 这天我上长班,九点就到公司了。路过我的时候,William停了下来,对我说了这回事。他还说,事情似乎很意外,Terence很快就要转移,没有多少时间和大家一起告别。 我们部门经常有人提出辞职,这个没什么新鲜的。但Terence的离开不一样。我曾经想,假如有一个人是最该留在SPC的,那么这人非Terence莫属。 因为他是SPC的元老。因为他是SPC的一把手。 SPC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Terence功莫大焉。 现在,Terence要走了。听说,他要去负责HSBC在台湾那边的业务。 本来么,我和Terence也不是很熟;可仔细想一想,又会想到很多和他相关的事。分手在即,那些事就一一从脑海里跳出来了。
听Trainer说起了他
刚来公司那阵子,满眼满耳都是新鲜的东西。面对一个又一个Trainer的轮番轰炸,脑袋简直要被撑破了。很多东西就这么着从左耳朵进来,从右耳朵出去了,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进公司的前两天他们肯定有人说起过Terence,可惜,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能记得起来的第一次听说Terence,是在来到SPC的第三天,由Emily讲到的。我记得她上课很有特色,除了喜欢说“等等等等”,还能用平常的话语把一些平常的方面说得很夸张。换言之,她有点铁成金的本领。 举个例子说吧。“PP”本来没什么特别的,但Emily读来特别煽情,感情很饱满。一节课上完了,我忽然就觉得PP很神圣,很伟大。后来接触到真正的PP了,再回头想一想——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说起Terence的时候,Emily依然深情款款。她说,Terence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打扮得不新奇,待人接物也都很随和;她还说,他很好。具体他好在那里,我忘记她摆过哪些事实了。 从此我脑子里就有了这么一种印象:他很好。
终于见到了
本来说,在来到公司的第一周,总经理会给新员工发表一个欢迎演说。实际情况却是,安排了演讲的那一天,Terence有公务脱不开身。Decca代劳。 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一个认识他的机会就这么错过去了。 当然,我也不是很想认识他。他和我有什么相干?在Academy,我只要上好培训课就可以了;进了部门,我只要好好做TT就可以了。 我不能根据别人形容想出他的样子。可能我碰到过他吧,但就像面对别的千千百百个陌生同事一样,擦肩而过了。 日历翻到了2003年11月20日。不仅对于ORTT是这样,对于十楼、对于整个SPC,这都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ORTT盛大开幕了!筹备了许多个月以后,我们终于要开始正式做单子了。部门里安排了一个开业典礼,Terence也过来参加。 在同事的指点下,我看到了Terence的庐山真面目。他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丑也不帅,是一个很中性化的人。有人说他像猴子,不知是说他机灵还是说他调皮;也有人说他像猫,也不知是说他憨厚还是说他愚钝。他一直都微笑着,看起来很友好。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真正看到他了,也不过如此吧。 Terence讲了几句话。他说,在广州的时候,ORTT就是一个相当重要却又很不容易做出成绩的部门,我们知难而上,里面包含了一种很大勇气。他说,公司会和大家站在一起,全力支持ORTT的工作;也祝愿这个部门能够成长壮大,步步登高。 下面同事热烈地鼓掌,感谢他带来的鼓励和祝福。 这里我还是多说一句吧。广州有和SPC并列的数据处理中心,叫做GZC,它的成立是上个世纪的事。当初Terence在那边做经理,对各方面的工作把握都很透彻。后来到上海了,打拼一片全新的天地。 公司为这个开幕式准备了好多吃的喝的。Terence和另几位经理一起,切开了代表吉祥的烤乳猪,给ORTT一个美妙的开端。起初是他一个人握着刀,很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不过他没有动手,而是拉了几个人共同把第一刀劈下去。他们各层次的经理共同主刀,也是团结合作的象征吧。 烤乳猪当然好吃。有了那第一刀,大家就不用再拘束了,只管端着盘子向前,从厨师刀下领到小片小片的烤肉。
相遇Annual Dinner
我敢说,一年到头下来,Annual Dinner是SPC最隆重的节日。 这里嘉宾云集,高朋满座,员工是主人。 这样的聚会不谈工作,只要吃喝玩乐,是一次纯粹的放松。所以,每个人都会乐意参加。 我要说的是2004年2月1日的这次Party。上海国际会议中心里人流如潮,满眼都是帅男靓女、珠光宝气,每个人都是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愉悦的笑容洋溢在脸上。真高兴呀。 很幸运的是,我有机会参加了演出,和Kary、Farey她们共同表演一个器乐演奏的节目。那是一个大舞台。排练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从台上望下去,下边很开阔,不仅灯光照在脸上,似乎一千多双眼睛也在关注着自己。笛音颤抖起来了。旁人可能听不出来,不过我自己很清楚。这可是个问题。 正式的演出开始了。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力求完美地表现每一个音符。灯光很耀眼,我只能看到最前边的几排桌子。不用说,那些都是VIP。在那中间,我看到了Terence。他转身望着台上,全神贯注;不仅如此,我看到他和别的嘉宾一起轻轻鼓掌打起了拍子。这个我看得到的,打拍子的只有少量观众。那感觉真棒,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很多鼓励。 属于我的只有三分钟。我很满意了,演出效果比彩排强很多,比料想的也要好。 站在舞台上,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影响自己的发挥:站位,音响,灯光,甚至温度和湿度都会影响笛子的音质。那一次,是台下的拍子让我神采飞扬。 转眼过去大半年了,我还记得那三分钟。心里装满了表演成功带来的喜悦。 那天Terence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唐装,脖子上挂着一条大红的绸巾,如此打扮让他显得容光焕发,满面春色。他一直都是微笑的。 并不是我记忆好,也不是我要刻意关注他,因为要拍照片所以会有实在的印象。我喜欢摄影,喜欢玩弄相机。结果便是,照片把他的装束和笑容都保留下来了。 最后是抽奖,有人得到了MP3,有人得到了手表。有些奖项是Terence颁发的。我蹲在舞台的前边,给他和获奖者合影。拿到奖品后,那位同事要走了,Terence示意他等一等,似乎在说:有人在台下拍照片;直到闪光灯亮过了,他们才散开去。 有了他这样的合作,我拍到了好几张颁奖的场景。得奖的人也在笑,他也在笑,我也在笑,反正是皆大欢喜。 似乎我还该说一声:我并非公司指定的摄影师,只是一个摄影爱好者,一位普通的员工。 有过那样小处的配合,我觉得是受了他的帮助。 那天Terence并没有表演节目。听Kary说,他是会拉二胡的。那时我就想,或许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来年Annual Dinner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实际的情况却是,还没等到新一年到来,他就要离开了。
一个好读者
来到SPC以后,我的生活变化了很多:工作的性质不一样了,公司的氛围不一样了,每天面对的人不一样了。我很喜欢这个环境,身在其中感觉很快活,我开始拿起笔写点与公司有关的稿子。大概在半年之后,一部书稿完成了。Teresa对我的文章很感兴趣,我就把稿子给她看。 现在看来,那玩意儿既不像小说又不像散文,笔法拖沓主题也不集中,很不好。可能是出于意气吧,作为同事还能能读得下去。反正现在我不想让它再见人了,藏在抽屉里便好。 不过那时候还不觉得什么。Teresa看过了,还传给过别人;“别人”是谁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Terence是看过的。 那天我在做着单子,Terence走到了我座位旁边。我不是Andrew Long,他也不会来向我汇报工作。我忘了他说过什么了,可能那时候我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可能是因为我在工作,Terence没有多说几句话。他留给我一个小信封,离开了。 信封里有一张卡片,还有半张A4纸。卡片上是这么写的:
Thanks for your article. I enjoy it and keep up your energy.
加上称呼和署名,总共五行字。谢意倒说不上,我不敢收留,因为写文章本身没对他做过什么,也没对公司做过什么;“保持这样的热情”这一句我还是喜欢的,有他这样的鼓动,我很愿意继续写别的东西。 还是先看了信再说别的吧。
拜读了你的汇盈(我在书里写到的公司的名字)篇,你这篇文章勾起了我的回忆,引起了我的共鸣。
在不久的以前,我和你一样,申请了银行的一个职位,从递交申请表格的一刹那,我每一天期望着好消息。直至某一天,接到银行的一个电话,通知我的申请已被接纳,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样,也许你能明白吧!
在文章里提到的酸、甜、苦、辣,雀跃,喜悦和忐忑,可以说是人生里的经历,因为你对银行有一种期望,才会有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流逝,这期望又可能变成怎么样,不怎么样有成了老模样,人也麻木了起来,热情也冷却了,慢慢地也好像家具一样一成不变地摆放在那里。当然我们可以选择把我们的热情不断燃烧。这是多个年头,我在银行的心态有起有伏,但仍能保持着这筐热情,向前看。
多谢你选择了汇盈,也许应该说汇丰。
Terence(签名)
在我想来,“读者”的意思就是,能在读过文稿之后对其中的内容或感情有所回应。如果仅是对写作本身说一些话,那不是读者,倒更像一个宏观的评论家。 当然也有那样的读者,他想到了很多细节的东西,而没有对作者做出反馈。 Terence是一个认真读过文章而又认真做出了回应的读者。所以说,他是一个好读者。 我在文章里说起过自己来到汇丰的经历,所以他会说,那一刻的心情我会明白;我也很能理解,他说的那一份共鸣是什么。 那是的。好像没有一个词能够比“共鸣”更能描述这种共有的美好体验。 我没有和Terence当面说过多少话,心里却觉得,感觉上自己和他还是靠得比较近。可能是因为这封信吧。虽然很短,那份感情却很完整。 这就是动人春色不须多呀,这就是会心处不必在远呀。 后来我又写了一个办公室小说,虽然也不算太成功,却比先前的那个好了很多。至少,我有信心拿给更多的同事去传阅。 可惜,Terence不能看到了,我也听不到他的意见了。 所以,知道他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很受触动。 毕竟,这个人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
传说与闲谈
ORTT有个古老的传说:Terence是单身。 身边的同事经常拿这个来说事儿。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单身,那已经不重要了。 有一次我问周围的同事:你们觉得谁是最帅的?她们就跟我说心目中的偶像:有的说克林顿,有的说曼德拉,有的说是普京,有的说王力宏,还有的说是Terence。我问:Terence真的很帅吗?那一个就说:感觉。 我在想,是不是她们觉得“帅”和“适合做男朋友”是同样的概念。 她们会拿我开涮,问我为什么不找一个女朋友。我就说:Terence都还单身,我着什么急? 还有一位同事,想要明年就结婚嫁人;可她现在男朋友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我问她,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她说:我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像Terence那样的就行了。她给我解释说,那要求就是:模样么说的过去,钱么有一点点,权势么还可以,前途么也算比较好。我说,那你去找他呀。她摇了摇头,笑了。 那次是我刚休过几天假吧,回来后我问同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她们就一本正经地说:有,以后如果Key错了Amount,Terence会找了谈话。谈话?SO叫去谈话已经是叫人害怕的了,我还没说是Manager;要是Terence会找,那也太夸张了吧?那个月我很邪门,接连好几单汇款都是金额出错。 她们分明是在耍我。这种事情,怎么会有Terence插手呢? 那次公布Survey结果,Terence身兼两职,既是主持人,又是主讲人。ORTT是两点的那场,他足足讲了一个小时。中间他时常拿起水杯,看来是口干舌燥了。三点半是另一场,CARD部门的同事去听。 一个楼层就说两场,那我们SPC总共六个楼层……那么一个平常的调查,看来他是花了力气,临到最后了还非要亲自讲解才放心。 我听Vicky说:看他这么乐此不疲地讲呀讲,真像个传教士似的。 哦,有道理。找调查公司的人来介绍一番也就行了,就算他把调查结果张榜公布了,同事也不会说个不字;他偏偏要亲自讲解。 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个故事。一个人——是高尔基还是一个别的文化名人,我已经忘记了——到了异乡去。农田里不忙的时候,他就植树、养花,当是美化环境。旁人说,你在这里又呆不了几年,何必那么辛苦?种了树自己也未必能吃到果子。这人就说,我吃不到没关系呀,后人可以吃得到。 说来这故事再简单不过了,也就是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意思。我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故事?好像它们有种关联吧。就是说,只要自己努力了,总会有人从中受益。 或者说,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是不是我就像那享清福的后人?听过总经理对Survey的现场讲解才知道,和张贴调查结果的做法比起来,那效果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我想到Terence写给我的那段话了。在激励着他的,大概就是对公司的那筐热情吧。
好消息
可能那是5月里某一天的事吧。我也记不清楚了。下午四点多钟。 除去Annual Dinner,Floor Talk是平日里最大规模的员工集会,可能有两百多人参加。它有时纯粹是十楼内部的短会,Teresa说几句话就完了;在更多的时候,Terence也会参加,那时他便是主角儿。 他会尽力地表扬一位员工或一个部门,而不在大会上提出什么批评。所以,开会总是轻松的愉快的。 关于公司进行什么审计活动,要来什么重要的客人,这对我们General Staff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知道那么回事就行了。如果是公司将要组织团体活动,那可不一样。玩乐是振奋人心的,玩乐很伟大。 十楼Outing的消息最初从Terence那里传出来的,那是在3月的Floor Talk上。会上没确定活动的细节,只是知道,5月里将会有机会出去玩。后来,大家到佘山去了。 嗯,佘山是个好地方。 在这次Floor Talk上,Terence说,我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他像个顽童,要先卖卖关子。没有人觉得他是在欺骗大家的感情。下面众说纷纭,有要先听坏消息的,也有说先听好消息的。Terence便说,好,那我先说坏消息。 真可怜,那坏消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我也忘记了。 当然,好消息是记得的。Terence说,他有一套F1大赛的门票,他想通过特别的抽奖程序把这套门票赠给员工,让他有三天假期,可以去免费看世界顶级的汽车赛事。 一套票子,一千多人,那可真是僧多粥少。他随便塞给哪个亲近的人么好了,谁会知道这套票子的来龙去脉,谁会提出什么异议? 不,他偏要让大家都有机会。这样的民主,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吧。 不知他那程序特别在什么地方呢?大赛的门票到底会花落谁家呢? 后来没再听到过和这有关的消息。我对赛车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如果有了这样的票子,我当然还是愿意去看的。 F1大赛是9月26日开始,离现在还有5天。 至今,那好消息还是一个悬念。
他们走了
同一个Program的同事中,有的不到试用期就走了,有的来公司四个月以后走了,有的十个月以后走了。他们有的在别的部门,有的就在自己身边。好端端的一帮人说散就散了,自己就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变数真多。 Philip要走的时候,我感到很意外事故。他是SO,听说还很年轻,在这里发展正是大有可为。可是他走了。以前我有Snag Case,或者做单子犯了什么错,都是去找他;可是他说走就走了。天外还有天,于他而言,汇丰之外还有别的更好的空间。 汇丰里聚集了这样那样的同事,日子一多,大家就熟悉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走得很近而有的人形同陌路,我想,那是缘分。自己靠近了这样那样的人,于是生活成了现在的样子。 生活是一张无处不在的网,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个结。 有人说,如果中国没有毛泽东,一定会有李泽东或者王泽东带领中国人民走出黑暗;同样,如果没有Terence来SPC让它一步一步发展壮大,一定会有Perence或者Lerence来完成这样的任务。 聪明的,你说呢? 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这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的问题,难有定论;我是想,在这同一个公司的上千号人里,为什么我能和一个人从陌生变得熟悉而没有认识另一个人,这里面一定会有自己和对方两面的原因。 如果说不清楚,就说那是“缘分”吧。 所以,要好好珍惜当前的日子。没准儿,明天不知道又有谁走了。 职场如战场:这里有元帅也有士兵,有作战也有休整,有入伍也有退役……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SPC有灵知,它看到了这里的进进出出,看到了这里的风云变幻。 办公室还是那六个楼层,电脑还是那些电脑,桌子还是那些桌子。人在变。 在群雄割据的年代,Philip另投明主了;Terence 的离开似乎有所不同,他是换防,要调到另一个军团去了。 Terence的新战场在台湾,去做汇丰在那边公司的首席运营官。
台湾,台湾
说到台湾,你会想到什么? 我想到了孙中山。当局打着他的旗号,高呼“三民主义统一中国”。 我想到了1949年的蒋介石。从大陆溃逃的时候,他带走了大批黄金,带走了很多宝贵的文物,带走了很多贤明人士。于是,台北有了国库,有了故宫博物院,有了清华大学。 我想到了大陆进行的军事演习,那里总是目标和方向。 我想到了郑成功,甲午海战,想到宝岛上有两千多万同胞。 我想到了日月潭。小学语文课本里说,日月潭很漂亮。 我想到了龙应台,目光宽广又有济世情怀的现代知识分子。那天下午我赶到划师大去听她演讲,可惜计划改变了,演讲已在上午结束。就这样没见到她。 我想到了余光中,胸怀阔大又心系祖国的好儿郎。我在复旦见到他了,鹤发童颜,老当益壮;他的朗诵铿锵有力,气势恢宏。 我想到了孟庭苇,她的低徊忧伤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很早很早之前我有过愿望:要在春天到去上野去看樱花,要在冬天到台北去看雨。 我刚刚知道,单身多年的孟庭苇在今年夏天结婚了。要是有机会去看雨,一定是与先前不一样的感觉吧。 Terence眼里的台湾,一定是另外一番样子。 是一片新的战场,是一个新的舞台;走马上任了,要做出一番新的成绩。或许,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 从香港到大陆到台湾,他要看遍两岸三地的风光。 冬季的台北的雨,他一定能感受到。
我是谁
我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 我的头发比Terence短,模样可能比他还难看。 我是在ORTT的GF,来到公司差半个月是一年。 或者应该说,是SPC这座大兵营里的一个小兵。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种小兵。在一千多人的对列里,你认不出我来。 这里能说的,只是一个小兵眼里的与Terence有关的点点滴滴。很琐碎,没什么头绪。 以前写东西都很从容,写到哪里算那里。 这次不一样。时间很紧,要在一天一夜内把文章写完。 尽管写不尽那所有的情谊,我还是想,可以满足了吧。我已努力向那真实的感受逼近。 从构思到落笔到打印,一切都在这二十几个小时里。 幸好我这天是Day Off,有机会写下这些文字。 他要走了,当是献上一份微薄的情意。
2004.9.21.~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