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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基层·感悟

幼儿教师田婶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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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董少校 2月1日发自上海

  春节期间回山东老家。正月初四晚上,南屋田婶到我家串门。她嫁到董家庄已20年了,一直当幼儿教师,自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村里的幼儿园撤掉,她就到邻近的李家庄幼儿园上班。那里有两个老师,带着40个孩子。

  “我们这儿的学前班,一个学期学费和书费加起来660块。家里一个孩子供着都困难,有两个孩子的,简直就上不起。”田婶感叹道。

  正月初八晚上,就要离开家乡回上海了,我又去田婶家,听她讲幼儿园的事,得知她月工资才1400多元。说到工资,田婶气不打一处来:“俺这1400块工资里头,还包含了三险一金,都得自己掏,去年4月一把交了5180块,今年大概还得多。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连1000块也挣不到。”

  前几年,小学的民办教师都转成了公办,收入噌噌往上涨,和田婶一样工龄的老师,一个月能挣三四千块。这样比下来,幼儿教师比小学教师差远了。

  田婶忿忿地说:“这几年的学前教育,真是越弄越疵毛(越办越差劲)了。上世纪90年代初,我刚来董家庄那阵儿,村里有幼儿园,孩子都白上学,一分钱不用拿。后来,村里的幼儿园基本撤了,村里不肯出钱,镇上也不拨款了,收费越来越高,负担都转到家长头上了。”

  听着这句“越弄越疵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20年间,柴沟从一个小镇变得像县城,经济总量不知翻了几番,但学前教育却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听说有些城市把学前班和高中都划进义务教育了。有人说山东到2015年也这样,你在外边见识多,是不是这样?”

  田婶的问题,我一时答不上。如果真是这样,幼儿教师的待遇问题就有望解决了,家长也可以从沉重的学费负担中解脱出来,学前教育回归公益性质。那岂不是一桩大好事?

  “不知道。”我惭愧地对田婶说,“不过,我也盼着那一天早点儿到来。”


   (发表于2012年2月2日《中国教育报》第1版。2012年第5期《幼儿教育》转载 ,电子版。网络转载:搜狐中国教育新闻网**星号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