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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如何把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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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你告诉我,叫我如何把你遗忘? 最新的《文汇报》上有这么一篇文章:《茶馆与都市民众的日常生活》,整版的篇幅。看到标题我就想,唉呀,感觉好熟悉,不会是说你的吧?在我印象里,全国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像你一样,和茶馆紧紧地绑在一起。还没读完第一段我就知道了,哦,果然是。 果然是你呀! 上次也是在《文汇报》上吧?我记得是个星期四,在计算机文化课上读到的。那个作者叫洁尘,她的文章让人觉得很亲切。回头查一查,嗯,2004年11月17日,可不就是个星期四么?(我也清楚地记得,正是人文学院研联改选的那天,我剃了光头不久。)那张报纸可能已经弄丢了,也可能被我塞到了某一个角落,不过我记得曾经用钢笔画下其中的几句:“而与此同时,你也就成为这些人的朋友,你会被他们在春天、夏天和秋天空降到你的城市时那种清朗爽洁的神情给吓一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说得太好了,你就是那样的呀!隐秘,有点神经。我确实曾经被那清朗爽洁的神情给吓了一跳,我确实曾经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了:我真的认错了人。 你呀!你怎么这样呢?或许这不是你的错? 后来我还看到过洁尘写你的文章,一样是在《文汇报》上。她说,她在你那里戴着保尔的帽子,想陈年旧事。嗲死了。刚刚看了洁尘的博客,见识了庐山真面目——虽是黑白照片,一样漂亮得叫人嫉妒。你是不是很为这一点得意,身边有成群结队的美女? 这一次呢?这次是说茶馆了,茶馆的平民色彩,茶馆里复杂的社会生态。报纸上引用了黄炎培的打油诗说:“一个人无事大街数石板,两个人进茶铺从早坐到晚。”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心动了,我也想坐在茶馆里呀,我也想那样过一过悠闲的小日子呀!再仔细想想,嗯,我对这个不是很陌生吧,至少在2004年秋天,我的文章里就出现过这样的句子:“听说成都有很多茶馆,而且便宜得很,花几块钱就可以在里面消磨一天。我很羡慕在茶馆的那种感觉,可以自娱自乐,也可以和朋友聊天,很放松也很自在。想来,那是平民化的场所,很有人情味儿。上海绝少有茶馆。大街上多的是高姿态的咖啡店,像星巴克那样的;一杯咖啡就要二十块大洋。”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唉,你呀,原来我们早就认识的呀! 我不是在Google Earth里面看到过你穿者蓝衣服的芳容吗?我不是听刘嘉硕讲过,你那里车站很集中、交通很便利吗?我不是曾经热衷翟永明的《纸上建筑》,沉迷在她那散淡又充满张力的文字里吗?我不是早就听说,杜甫老家门口的对联是“草堂留后世,诗圣著千秋”吗?我还知道去找你要坐38个小时的火车呢,我还知道你那里有三圣街和春熙路呢,我还知道五月里你身边会有黄桷兰的香味呢……唉呀,原来我们早就认识的呀! 我却从报纸上看到关于慕容雪村的报道了。据说他是个编故事的高手,处女作写的便是你。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因为我不喜欢那小说的名字:《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唉,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叫我如何把你遗忘?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不要那么自作多情好不好!我根本就没爱过你,说什么分手不分手?”我醒了。啊,是啊!我没有去看过你,又说什么把你遗忘呢? 唉,成都啊!你是怎样一个叫我神往又叫我伤心的城市啊!
2006.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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