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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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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插班到高三，我认识了新的语文老师，名字叫不上来。当时以做题迎考为主，已经不讲课文了，领略不到他上课的魅力；只是有一个小插曲，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他曾和一群老师看电影《高山下的花环》，去的时候说说笑笑，回来却都变得沉寂了。他说，有老师问别人：“你怎么哭了？”

这一句“你怎么哭了”叫语文老师难以忘怀，也在我的脑子里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十多年后，我从网上看《高山下的花环》，纸巾用去七八张，眼泪流得一塌糊涂。你怎么哭了？为雷军长、梁三喜、大娘等的责任和担当，为他们坚守正义、热爱生活的理想主义情怀。故事里包含着一份真感情，不因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手机接通了，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是初中同学的妻子打来的。同学与旧相好准备共续前缘，作妻子的见丈夫有了二心，家庭濒临破碎，禁不住失声痛哭。她希望我能转告同学，她有多么难过，多么在乎那个家。“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听来是老生常谈，细想却是至理名言。听着一声声悲凄的抽噎，我不禁悲从中来，脆弱的心瑟瑟发抖。

我何尝不想大哭一场，任由眼泪奔流，为四处飘散的桂香，为清丽流畅的歌声，为月明风轻的秋夜，为那曾近在咫尺却转眼相隔天涯的爱情。当两人默契已昨，怜惜不再，世界一样有许多值得驻足凝望、侧耳聆听、倾心感受的理由，只不过，那还是先前爱满天地的世界吗？ 

       2008-10-9

歌手 2008年10月8日，上海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