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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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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第一遍读一本好书的时候,我们仿佛觉得找到了一个朋友,当我们再一次读这本好书的时候,仿佛又和老朋友重逢。

——伏尔泰

 

大概十五六年之前,我在邻居家看报纸,读到了这句话。我禁不住乐呵,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话,能说到我心里去。尽管除了语文课本之外没多少书可以读,我仍然理直气壮地以为自己是个读书人了,证据包括我有高年级的语文课本,以及经常可以读到报纸。回头想想,那时真是单纯得可爱又可笑。

一位朋友说四月初有话剧《与丘比特同谋》,想再去看一回,也推荐我去看。一场演出能吸引人看了再看,那一定是魅力不小了,我猛然想到了伏尔泰的话,情不自禁把后半部分改为:当我们再一次看戏的时候,仿佛去和老朋友约会。接受之后心中都得到愉悦的体验,从这点来说,看书和看戏很像。

我也有想再看的演出啊!我想再看淮剧《金龙与蜉蝣》,听那嘶哑的台词“金龙,你这个不肖的子孙”;我想再看昆曲《长生殿》,身段唱腔舞美无不绝妙,连续三个晚上沉浸在氤氲的古典王国里;我想再看孙燕姿的演唱会,台上台下一起歌,一起笑,一起疯,一起痴;我想再看中国东方歌舞团的舞蹈演出,动感的身姿,欢快的音乐,让人心醉让人迷……我想,心里怀有一份期待,往往是因为对彼时彼刻的情绪激荡久久感念在心。

还有好多书呢。就像陈丹青的《荒废集》,观点新颖如异类,语言放荡似跑马;就像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幽怨而有风度地看过世间沉浮;就像《唐诗三百首》,片纸之间即呈现出深沉阔大或温柔缱绻的气象;就像小说《大教堂》,松松爽爽之间包藏着淡远的生活韵味……好多好多。要再列下去,没完没了。

古话说: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不管戏还是书,再看有再看的收获。今人歌里唱: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两头兼顾,生的熟的都不落下。

 

           2009-2-23

 

 

《与丘比特同谋》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