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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生活 ——读张生《可言,可思》 ( 返回 )
虽然在标题中体现出记述大学生活的篇目只有一则《在南大的日子》,读过全书则可以发现,张生的伴着文学梦想的校园经历贯穿于《可言,可思》这个集子的全部。华中师大中文系本科,南大硕士,毕业后在上海交大文化管理系教书,工作七年后重回南京大学读在职博士。就文学兴趣的满足程度来说,张生并不讳言他初到交大所感受到的孤独苦闷,在华中师大和南大则激扬文字,兴致盎然。他和同学朋友对桂子山校园里的老建筑寻古探幽,在鼓楼喝茶晒太阳,置身世外桃源般谈论远离现实的文学。劲头上来,他与朋友互相吹捧对方为索尔·贝娄和博尔赫斯,并且豪不客气地接纳这样的封号。那是怎样的意气风发,那是怎样的神采飞扬。无怪乎,当张生读到一句诗,便意识到那是“一种真正的生活,一种我想象中的文学生活”。 调侃起来张生说自己的文章只是“一堆字而已”,回视往昔历程,他还是诚实地道出,心里怀着一个作家梦。说出这一点很不容易,因为光有梦没有成绩很容易被人讥为做白日梦或者痴人说梦。写《我的作家梦》时的张生处于赴南大读博的前夕,已经有了相当的积累,比如三十岁那年写的《写作的困难》已 非常成熟老到。包括文学创作、文学研究和有关的文学活动在内,与其说文学是张生的兴趣爱好,不如说那是他的信仰,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始终沉潜于其中,乐此不疲。《可言,可思》集中各篇之后带着写作日期,连起来可以感 触到他的一段思考轨迹。那种谨严、认真的态度可以认为是职业的素养,其实又何尝不是对生命本身的真诚和投入呢?这本书出版之时张生三十五岁,已经拿出了为数不少且具有相当分量的铅字,包括短篇集、长篇、译文、专著等。毫无疑问,他如愿成了一名作家,在当代文学的版图上占有了一席之地。 从一个人的活动范围可以见得他的生活状态,看张生和友人、同行们的交往,十分叫人着迷。这些交往既有现实的吃饭聊天研讨,也有通过作品而生发的精神激荡。李洱,李冯,杜骏飞,小海,郜元宝,李修文,刘立杆,程德培,赵顺宏,程永新……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曾经或正在文坛上活跃着,可谓“同学少年多不贱”,这些交往也是“谈笑有鸿儒”的注脚了。张生说,《苏醒》是格非两年间写得最好的一篇小说,李洱的《花腔》是十几年以来中国作家所能写出的最好的长篇之一……他在文学的世界里纵横驰骋,快意地表达着自己的思悟与感慨。读《可言,可思》只觉有一种诗意的内核包含在看似随意的文字里,寻找让文学成为文学的那种东西,寻找让我们成为我们的那种东西。 张生在不止一处提到过,他对别的作家作品进行分析解读,到头来同样是为了说出自身的问题或者希望。对话中包含着互指的特征,以你口里言传我心中意,于是两全其美。比如 书里说,要用职业作家的心态来要求自己,当一个耐心的作家,在写作这条既充满希望又充满绝望的路上继续跋涉,等等。我一直觉得,理想的生活是有所创造的生活,张生的生活则是一个看得见的样本。《可言,可思》里有两个温柔的叫人心动的细节,一是说他天生有个作家梦,二是说当沿着文学的路走下去的时候,他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人生如此饱满而富有趣味, 多么可喜又多么可羡!
2009-8-18
(发表于2009年11月30日《上海交大报》第四版,署名若何。责任编辑:杜欣)
《可言,可思》封面 |